2008年11月28日,两名中国公民被依法执行死刑,而美国国务院却对此表示了深深不安,奥地利则是“表示震惊”。这当然不是美奥两国真的关心千里之外两位中国公民的生命,而是因为这两人盗窃了中国东风系列导弹机密,最后的受益者正是美国。他们之所以表示不安和震惊,只是西方世界抹黑中国的借口罢了。
巧合的是,这两个泄密者原本配合的天衣无缝,最后事情败露竟是因为其中一人妻子上街买菜,从口袋中不小心调出了一张百元美钞。那么,这两个人究竟为什么要盗窃中国导弹机密?一张小小的美金为什么会成为了突破口?
01
威慑失效
1999年10月1日,北京天安门广场鲜花簇拥、人山人海,这是新中国成立50周年的盛会,同时也是20世纪与21世纪相交之际,中国借此契机举行了“世纪大阅兵”,这场阅兵仪式上最吸引人眼球的就是DF-31弹道导弹。这款陆基远程弹道导弹立项时间是在1986年,经过13年的研发工作直到1999年8月2日才成功试射,刚刚试射成功就迫不及待地与公众见面,一方面是因为国庆献礼,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在1999年初发生了举国愤怒的“五八事件”。
以美国为首的北约部队在北京时间5月8日投掷弹药炸毁了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致使使馆内部多名工作人员死伤,而北约之后的解释居然是“误炸”。所以此次DF-31的亮相也有种扬我国威的意味,告诉欧美等国中国现在已经有新一代利器在手,不要轻易招惹中国。按理来说如此国之利器首次露面,国外媒体反应应该十分强烈,但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受邀来观礼的美国和欧盟官员看到DF-31之后居然是一脸的淡然,似乎早已知晓这个消息。
而且在阅兵结束之后,台湾地区有关人士在记者发布会上面直言DF-31是一个虚张声势的产品,根本不足为惧,所谓宣称能够打到美国本土,其实根本就做不到。
让中国有关部门震怒的是,这次台湾透露的信息是正确的,虽然DF-31从技术层面确实取得了巨大的进步,但是想要打到美国本土还是略有夸大,不过国家之间竞争本就是虚虚实实。按照正常的设想DF-31弹道导弹试射成功,再配合一下宣传确实能够对美国形成一个震慑,但是现在却让台湾把战略意图破坏了,而且这次泄密很可能导致无数科研人员十几年的心血付之东流,因为如果西方真得得到了具体数据,那么就能针对性防御,中国的DF-31弹道导弹就发挥不了相应作用,那么研发成功又有何用?
中央知悉此事之后立刻下达了命令,要求国安部门快速展开调查,查出究竟是何人泄密,揪出这个潜伏在中国军工体系里面的间谍。
02
美元大钞
国安部门很快成立了相应调查组,但是面对如此庞大的研发队伍他们也陷入了一种束手无策的境地,看所有人都像是泄密人员,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再说那个泄密人员也一定会伪装自己,不可能露出太多马脚。而这时候有一条线索让国安部门调查人员有种拨云见雾的感觉,但是所有人又都感到难以置信。这个人就是当时DF-31副总设计师郭万钧,从级别来说郭万钧确实能够掌握弹道导弹的核心信息,而露出马脚的人不是郭万钧而是他的妻子。
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时候,中国的经济相对落后,对科研人员的待遇也不是很高,郭万钧虽然身份是副总设计师,但是家庭生活过得也是相对清贫。一天早上,郭万钧的妻子像往常一样去菜市场上买菜,谁知带的零钱却不够,无奈只得用身上的一张美钞结算。那个年代美元还是十分少见的,小贩怕收到了假币,就留下了郭万钧家的地址。晚上收摊回家之后,这个小贩叫来了自己的儿子,问他这个美钞是真是假,而这个小贩的儿子上班的部门恰好就是国安部,出于职业的敏感性国安侦查员就向父亲打探百元美元的来历。
国安侦查员感觉这个线索十分不一般,于是立刻把这条信息上报给专案组。专案组在接到这条线索之后非常重视,在没有惊动郭万钧的情况之下,对郭万钧的账号和社交展开了摸索,结果这一调查就有了非常重大的突破,专案组发现郭万钧的个人账号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的家人银行账户中每个月都有美元兑换成人民币的交易行为。经过研判郭万钧的家人手里面持有大量美元现金,但是按照郭万钧的日常工作根本没有可能接触到如此金额美元,那么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人在给郭万钧送钱,再结合导弹泄密一事,指向性就十分明显,郭万钧就是那个军工队伍里面的败类。
那么,这个给郭万钧送钱的人会是谁呢?
03
奢华生活迷了眼
经过细致的摸排之后,一个名字出现在了专案组调查人员的桌子之上,这个人就是郭万钧的亲戚沃维汉。沃维汉年纪比郭万钧要小上六七岁,他1981年从哈尔滨大学医学系毕业之后又选择去了中科院生物物理研究所深造,硕士毕业之后顺理成章地留在了研究所内部担任助理研究员。
在研究所里面沃维汉的工资一个月只有500元,扣除房租吃饭这些必要支出之后,沃维汉手里面也剩不下多少钱,这种寒酸的生活让沃维汉感到十分的低落,他也想过自己是不是应该辞职去社会上打拼一番挣大钱,但是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勇气离开单位,最后就这样在自我矛盾中得过且过。就这样纠结几年之后沃维汉获得了单位公派去奥地利留学的资格,而这次留学生活彻底改变了沃维汉和郭万钧的人生轨迹。沃维汉获得这个名额之后没有什么犹豫,收拾好行李坐上飞机就去往了陌生的奥地利,当时中国和欧洲的发展差距十分巨大,初到奥地利沃维汉立刻就被资本主义的灯红酒绿所吸引,再想想自己在单位过得穷酸生活,渐渐地对中国产生了一种厌恨情绪。
当时沃维汉的宿舍还有一个来自中国台湾年纪相仿的留学生,而这个留学生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台湾间谍。这个间谍敏锐地捕捉到了沃维汉的情绪波动,他经过细细观察之后认为沃维汉是一个很好的策反对象。于是这个台湾间谍在经过试探之后给沃维汉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告诉沃维汉如果你愿意为台湾情报部门服务,提供大陆有关情报给台湾,那么视情报内容级别会给你相应的报酬,绝对会让你的生活有一个很大的改观,沃维汉也没有经过什么思想斗争,很快就同意了间谍室友的条件。之后台湾军情局给了沃维汉一个“杨东”的假身份,还给他每个月1000美元高薪,换算一下每个月大概有5000元人民币,那个年代中国人均年收入差不多才在5500元左右,几乎就是国内工资的十倍。
1991年沃维汉博士顺利毕业,在军情局的安排下沃维汉开始频繁进出大陆,为台湾军情局发展间谍以及收集情报,1993年沃维汉收到了老家亲戚的婚宴邀请,彼时沃维汉也恰好想要再回到大陆来侦察一下,看看有没有可能再收集一些有价值的情报,于是他回到了老家齐齐哈尔。
在婚宴之上沃维汉也忍不住关注四周宾客,这时候一个气质不凡显得十分文质彬彬的人进入到了沃维汉的视野,这个人正是郭万钧。
04
策反
攀谈没有几句两个人发现彼此之间还有着一些亲戚关系,不由得说着真是有缘,而让沃维汉欣喜若狂的是自己这个初识的亲戚居然还是中国弹道导弹的副总设计师,沃维汉决定要突破郭万钧,他的价值实在是太大了。婚宴结束之后,沃维汉热情邀请郭万钧坐自己的豪华小轿车一起回去,郭万钧略作推辞两下也就同意了,看到这一幕沃维汉感觉自己的胜算又多了几分,只要是人那么就会有欲望,而这就是最好的突破了,其中钱财又是最为简单的攻略手段。
在这之后沃维汉时常与郭万钧联系,并且有意无意地给郭万钧展示一下自己的奢华生活,后来看到时机成熟,沃维汉给郭万钧表示你现在研究的东西,国外十分感兴趣,也有很高的价值,如果你多少透露一点,那么将会收货不菲的回报,在这时候军队建设也服从于国民经济发展大形式,对科研分子的待遇有所滞后,科研队伍甚至有“搞导弹不如去卖茶叶蛋”的说法。这种苦日子郭万钧也感觉自己过够了,而且身处军工行业,郭万钧也接受过不少保密培训,对沃维汉的身份早有猜测,现在沃维汉稍一勾引郭万钧就立马上钩。于是郭万钧利用自己职位的便利开始把保密信息源源不断地传递给沃维汉,郭万钧身为副总设计师能够接触到很高级别的资料,而且复印一些资料也是工作常态,他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复印单位保密资料,没有人想到郭万钧居然会把这些资料卖给他人谋求个人利益。
05
败露
郭万钧还十分贴心地给沃维汉科普导弹发展历史,给他讲述各种导弹参数对比,以此让沃维汉知道自己传递出来的导弹的价值到底有多大,而沃维汉则像一个认真听课的学生,把郭万钧讲述的内容一笔一划记录下来,之后再传递给台湾有关部门。
台湾军情局获得这些情报之后感到十分的兴奋,他们知道郭万钧的身份以及他所能掌握的信息级别,所以台湾情报部门高官专门接见了沃维汉,对他进行勉励,并且承诺只要能够从郭万钧这里搞到机密情报,那么待遇肯定少不了。并且台湾部门为了分析郭万钧的情报还给他自己成立了一个小组,每次收到情报之后会进行专门的汇总分析,之后再传递给美国情报部门,美国情报部门研究之后再拟定一些问题,之后交给沃维汉让他和郭万钧见面的时候再进行询问。就这样我国的导弹情报就从郭万钧这里源源不断地泄露给了外国。国安部门掌握上述情况之后立刻准备抓捕行动,一日深夜武警突破了郭万钧家里的大门,结果刚进入屋内就发现沙发上面有一个黑影跃起,这个黑影动作迅猛地扑向桌边电话,高高举起电话打算摔毁。
武警官兵立刻制止了此人行动,开灯之后发现这个黑影不是别人正是郭万钧,之后侦查员还在郭万钧家里搜出了上万美元现金,面对这些证据郭万钧依然咬死不发一言,这也给侦破工作带来了很大的障碍。仅凭这些证据是难以给郭万钧定罪,所以一定要抓到与郭万钧联系的那个外国间谍。这时候有一个调查员发现郭万钧家里面的电话通话记录存在一些异常,其中有一个电话号码总会十分规律地打过来三次,只有第二次有极短的通话记录,而第一次第三次均为未接通状态。调查员们由此分析这就是间谍与郭万钧的联系方式,而武警抓捕郭万钧的那天晚上正是电话要第二次打来的时候,但是因为抓捕行动这个电话郭万钧没有能够接通,调查员由此陷入了新一轮的苦恼,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
他们通过公开渠道宣布郭万钧担任一个新型导弹项目负责人,同时安排调查员伪装成电话维修人员在郭万钧家附近维修电话线,原本那天晚上沃维汉打得第二通电话没有被接通,他就感到大事不好,收拾好东西打算逃往国外。但是在机场的时候偶然看到郭万钧担任负责人的新闻,他心中也是舍不得郭万钧这个“摇钱树”,于是雇了一个人去郭万钧家门口进行侦察,这个人如实向沃维汉汇报了有人检修电话线的信息,这也让沃维汉的心稍微放进了肚子。
于是他按照以前协商好的,给郭万钧家里打了三次电话,第二次像往常那样短暂接听无人说话,沃维汉的心彻底放进了肚子里,于是他熟门熟路走进了郭万钧的家门,打算与他讨论怎么窃取最新情报的事情,结果等待他的是全副武装的国安人员。
06
无良中间商
逮捕沃维汉之后,国安人员对他的住处进行了搜索,从沃维汉住处的笔记本上看到了相应的导弹数据,以及沃维汉认真记录的“听课笔记”,面对这些铁证沃维汉无从狡辩,只能低头认罪,得知沃维汉被捕的消息,郭万钧也知道自己走向了末路,至此DF-31导弹泄密案宣告侦破。根据沃维汉交代的信息,郭万钧给他提供的资料十分有价值,台湾方面给他财物将近200万美元,但是他给到郭万钧的仅仅两万美金以及一块国外手表,而这就让郭万钧心甘情愿的不断透露情报,如果知道自己被中间商抽了这么多利润,不知道郭万钧心中会作何感想。
郭万钧和沃维汉犯罪证据确凿,情节十分严重,2007年5月14日我国法院依法判处两人死刑,但是一审结束之后两个人都表示了不服,纷纷选择上诉,2008年1月29日,终审判决宣布维持原判,这中间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还在国际舆论大肆宣传和造谣,试图以此来干扰我国法律正常审判,美国此举表面是是为了所谓人道主义,实际上是捞出来他们的“导弹功臣”,如果让美国得逞的话,那么,美国可以就此为依据来要求释放其他间谍。
而且两人如果没有被判处极刑的话,那么也成为了美国的宣传策略,可能还会有其他人蠢蠢欲动,只有这样严刑重典方可正本清源。而我国也是顶住了压力依法宣判,显示了中国政府维护国家利益的重大决心。